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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人的一个清晨
我从很久以前就觉得,那些抓不住的思绪才是最好的,经过反复斟酌下笔之后的文字不及体会时的万分之一,甚至还会出现偏差,由一些多余的想象力来填补。当然这种情况可能只适用于我,因为我不像真正的作家那么妙笔生花,具有化文字为神奇的能力。在他们的笔下,文字是活的,连成了星星点点,汇成了一幅画卷,看后只觉神清目明,整个人都受到了洗礼。
当然写得差也不是不能写,至少说明我还在动脑思考。王小波老师的文集里反复提及“写作是一件思考的事情,在做这件事的时候,甚至忘记了性别。”这不仅仅是写作的魅力,也是学习的乐趣所在,将自己的所看所学所闻所思转化成自己的语言,以一种自我的方式将这些记录。
最近我的作息可谓是昼夜颠倒,要说不正常那不可否认,但要说是不规律这倒是不太准确,我称之为规律的混乱。这种混乱从以前就初见苗头,每天晚上我就感到思绪飞舞,有万千个思想的负子蟾在产卵,但因为工作的强行作息所以也不能太过分。而这半年没有工作,作息一直在正常和不正常时间来回摇摆,白天成为了我的夜晚,晚上成为了我的白天。
白天是我的睡觉和娱乐时间,早上6点入睡,下午2点起床,起床之后吃个饭朋友就开始约我上线,几场战斗之后也就到了晚上,我就会开始我的学习时间,也许看看书、视频、或者写写笔记等。最近每天也在学习单词,而基本都是凌晨3点在学,惊人的是那个时间段的学习速度也很快,效率也很高,这又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属于夜行者,就适合在夜晚做一些脑力劳动。当然这种想法肯定是荒谬的,人的生物习惯是自己培养的,我完全是在无意识中将自己改成了现在的生活作息,甚至有可能是有意识的但我没有克制住,总之这事买单的人是我,我也没法推脱给旁人。
如果按照普通的说法,晚上不睡觉叫熬夜,那白天不睡应该就是叫“熬天”。半夜三点的时候被姨妈即将到访的腰痛腿痛折磨得昏睡过去,本以为能安稳睡个夜晚,结果睁眼的时候四点多,看到这个时间我的心跌入谷底——这就意味着我又调休失败了,尽管我并没有刻意去调。醒了之后自然是想着能不能二次入睡,毕竟如果10点起床的话,我还能睡6个小时左右,也算是蛮不错的。事实就是完全没有困意,甚至精神了起来。
接下来的事情是这样的,5点的时候我点了一份念想了好几天的窑鸡,上一次吃窑鸡是两年前,那个窑鸡没有味道,很清淡,不能叫难吃但完全不是我喜欢的口味,我是个无辣不欢的人,于是我点了一个香辣味。吃到嘴里的时候我真的惊呆了,这和上一次吃到 寡淡口味完全不是一种食物,两种几乎是搭不上边的,非常的鲜辣。看似其貌不扬,但肉里带着中药味、辣味、还有一些我尝不出的味道,但是焖出来的汁真的超级棒,用来拌饭一绝。
吃到美味的食物,总会让人心情大好,吃完后就想睡个觉,但发觉自己毫无困意,于是乎又开始看起了小学音标视频。说到音标,我回想小学的时候记忆最深的不是音标,而是每个月份的英文单词,直到现在我记忆最清楚的英文单词就是这些,而副作用就是每次要想一个月份的英文或者中文,我就要从头来一遍,这已经是一种生理记忆。一个小时的视频看完,我准备起床做个笔记,看了会时间快8点,而我的核酸已经过期了3天,想着刚好出门去做个核酸吧。
掐着点出门等到了核酸点发现核酸开始时间是9点,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,如果回家那我应该是懒得再出门了,如果在这里等的话,刚好是个公园,那就在公园里转转吧。进入到公园里,很多带着小孩的爷爷奶奶,还有一群晨跑或者散步的中年人,我的进入似乎是个错误,我并不这么觉得,但路过的人却给了我这样的反馈,在我身上超过5秒的眼神停留。我在思索是我的哪一点导致我看着如此出格,好像我出现在这里并不恰如其分。也许是我的纹身,也许是我的发色,也许是因为我是这个公园里唯一的年轻人,又也许是因为我的眼镜是变色眼镜——这个事我都已经忘了,回了家我才反应过来,总之我并不太清楚我有什么怪异之处。
荡秋千是我在公园里最喜欢的事。我从小就喜欢荡秋千,小的时候家里的秋千很高,我可以站在秋千上荡,我能飞起来快超过杆。在小孩子眼里,我是有着超能力的,因为我不用人推就可以自己荡起来,而他们都需要家长的搀扶或者助推。秋千是一个神奇的物品,当我在秋千上,我会感觉整个人的思绪也随着身体飞扬起来,在秋千上我可以做一个慢悠悠的人,秋千的快速摆动让我进入了时空变慢的隧道,一晃半个小时就过去了。
年轻人的一个清晨就这样结束了。